第二章、丽莎和哈威
中城，2016，中城台开始播《真爱至上》和《圣诞颂歌》。
但总有些人并不过圣诞节，比如丽莎和哈威，顺便一提，哈威没看过《圣诞夜惊魂》，所以他调到了哥谭台。
“我说，这真是圣诞电影吗？”
“如假包换，多说一句，哥谭那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跟万圣节一样。”丽莎点了点头，然后抢过遥控器调回《真爱至上》，“现在你可以去给我泡杯咖啡了。”
圣蒂尼旧宅的厨房就都让哈威玩半天的，他爱死这个地球复古风的小碟子小碗了，那套瓷器太可爱了，他义无反顾地抛弃了马克杯。
就算橱柜上贴着“茶杯，严禁用来喝酒”的字条他还是拿茶壶装了咖啡，咖啡不是酒对吧。
丽莎的眼圈还是红的，眼皮发肿，甚至没有化妆。今天刚见面时他以为大名鼎鼎的金色滑翔者会像西斯科和凯特琳说的那样，是位“有多漂亮就有多邪恶”的小姐，但开门时他只看到了个因心碎而有点像疯子的女人。
他离铁石心肠差得很远，只好放下采访的事去给她买圣诞树，煎培根，煮咖啡，讲点他们那的笑话……做一切能让她感觉好点的事。
他挥着长手长脚围着在沙发上裹着毯子窝成一团的丽莎忙东忙西，这姑娘伸手扯纸巾擦鼻涕时哈威瞥见了毯子下那把怪里怪气的枪，立刻打消了偷偷拍照的念头。
事实证明，就算她伤心欲绝，丽莎还是个邪恶的姑娘。只是半天时间，她就在抽泣的间隙套出了哈威目前在实验室“咖啡特供员”的地位、新神速者沃利的事还有西斯科和凯特琳的超能力。
昨晚巴里敲响了丽莎家的大门，她空荡荡的家，告诉她莱死了，因为这辈子唯一一次英雄之举搭上了性命。她哭得太难过，搞得巴里也哭了出来。
她给巴里讲了小时候莱为了保护她故意摔坏了父亲的手机，让那混蛋注意不到她忘记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的事。这在斯纳特家可是会挨揍的，斯纳特就是容易挨揍。
巴里也回报了莱第一次指出他身份时的故事，尽管丽莎很吃惊巴里居然是闪电侠，但没几分钟就被后面莱写给巴里的开价逗笑了。
他们聊了很久，直到丽莎哭累了睡在沙发上，巴里离开。
然后现在丽莎就用昨晚从巴里手机上偷来的号码叫来了他们实验室新来的那个威尔斯，如果巴里所说属实，那这家伙很愿意见她。
所以现在丽莎坐在沙发上喝着放在茶杯里的咖啡，对面是终于能掏出录音笔了的哈威。
哈威清了清嗓子，拿出专业作家取材时应有的态度和风度，“2016中城，12月24号，前中城黑帮圣蒂尼家族宅邸，现……斯纳特家，采访对象，丽莎·斯纳特，AKA金色滑翔者。”
“哇哦，还挺正式的。”
“如果图书热销榜承包者在你们这也算是当红作家的话，那我这就是最专业的了。”哈威得意洋洋地说，“能讲讲你和你哥哥还有热浪的关系吗？简单形容一下。”
“非要说是家庭的话也没什么不妥，但更像是一个团队，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团队。”
“我看了一些资料，寒冷队长是……”
“叫他斯纳特就好，很多人叫他斯纳特。叫热浪米克。”
“没问题，斯纳特是制定计划的人，米克充当肌肉，但我在你们车库里看见了选择丰富的交通工具，摩托、SUV、小皮卡，还有辆警车……所以我猜你们中间还有个驾驶高手。”
丽莎漫不经心地指了下自己，废话，米克晕车，莱偏好摩托，车开得最好的就她了。
哈威的笑容突然让丽莎都有点觉得古怪了，他睁大眼睛，表情跟米克看见哪着了大火时差不多，刷刷刷地几下几行字。
“能告诉我几样也许是你们偷的……”
“也许？我喜欢这用词，你要是关了录音笔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更多。”
哈威顺手关上录音笔，也算是没白学速记。
他看着丽莎冲他坏笑，起身走向客厅角落的立柜，那个笑容让她憔悴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奇特的魅力，狡黠、骄傲、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让哈威想起了彼得潘，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像丽莎这种世俗又物质的姑娘会让他想起一个孩子王。
这让他对寒冷队长更为好奇，如果大斯纳特比他的妹妹鲜明，那多些点番外故事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秒，他就为立柜里的景象愣住了。
金子、宝石、金银和宝石的结合、艺术品……这些宝贝就在那堆着，这漫不经心地摆放方式让这些珍宝更为迷人。
“我爱金子，他爱宝石。”丽莎笑着坐回沙发上，任那柜门大敞着，哈威合不上嘴的表情终于让她开心一点了。
但她不会开心了，只要莱不回家，她就不会再开心了。
哈威冲过去摆弄了半天，才回头看着丽莎张嘴，张了半天嘴才蹦出几个字，“这……这这这……都是你们……”
“嗯哼~”丽莎舒舒服服地把腿驾到桌子上，“只要你搬得走，都是你的。”
哈威被一片金碧辉煌迷晕了心智，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得他两眼发晕，这么多宝贝，他得怎么糟蹋啊。
先把尖端实验室买下了，再没人能拦着他开放实验室，把科学的光辉洒满中城啦！他又要火啦！
“我需要……”
没等他说完，丽莎就打断了他，“当然，现在开始，躲到一个闪电侠绝对找不到你的地方去，我给你打电话再出来。对了，再给我录一段你的惨叫。”
“你要干什么？”
“多一个问题少拿件东西。”
“没问题！”
丽莎还帮哈威拿了个旅行箱来，给他了把车钥匙，帮他把箱子搬上车，临走时她贴到哈威耳朵边上，说了句话。
“我说，你知道吗，闪电侠求我哥给他帮忙时我哥的开价是……”
“什么！？”
这话可是哈威本次采访拿到的最值钱的东西，没错，比那箱子宝贝还值钱。
凌晨三点，巴里被电话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开口之前，丽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你们新来的威尔斯在我手里，别费心找我，也别费心找他。把乘波号给我叫来，否则等着给他收尸吧。放心，不会是一块金子，我会杀了他， 一点点地撕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