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物利用玻璃剑 —

【守望先锋】美国客 第一章 (Mercykill 死神/天使 现代AU )

美国客 第一章

主CP:死神/天使

副CP:麦克雷&半藏 (互攻,各种意义上的互攻,写到时会有标注)

           极少量DJ/DVa暗示+76D父女

AU:现代美国 墨西哥裔安杰拉,非法诊所医生/白种美国男子莱耶斯,教父

其他写在最后,预计中篇

   晨星未落,分不清这点灰蒙蒙中是阳光还是月光的时候街上是不会有什么行人的,安杰拉的脚步声清晰地有些吓人。十一月的波士顿对安杰拉来说已经算是有些冷了,她把医疗箱放在脚边裹紧了围巾,把风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法拉说过她是见过的最爱惜身体的人,和老年人一样积极地痴迷于各种保健,只是换成了科学、真正有效的方式。

    不过她觉得自己病了很久了,一天、一秒……用什么单位计算这时间都没关系,对于绝症来说,都是捡来的时间。

    她没和别人说过自己的病,但她觉得法拉可能意识到了什么,无所谓,除此之外没人想让她痊愈,她也不想痊愈。她无法停止对他人伤痛的悲哀,无法抑制治愈他人的冲动,她早就觉得自己有些病态地沉迷于此了。

    医者不自医这话没错,意识到了自己心理上的超出常量后,她甚至为此考了个初级心理咨询师的行医执照。不过是拿托比昂给她做的假身份之一考的,因为严格意义上讲,她滞留在美国国土上就是违法的。

    她甚至知道自己畸变的根源在哪,显而易见,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童年阴影。

    有人会因为小时候看见马路上被撞死的野狗而病态地幻想死亡,然后发展为迷恋或极端恐惧。她这个也差不多,不过时间过了太久,三十几年过去了,她无论如何专注都无法再想起父母的音容。在发现自己忘了之后,任何事都简单了起来,原来什么事在记忆里都只能留下浅淡的情绪,细节和因果都会被遗忘。

    没人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比如太过执着于什么。

    但诊所没有病人,她自己呆着的时候,也偶尔会萌生一种冲动,而她也每次都这么做了。打开手术室的无影灯,闭上眼,面朝灯光,让眼球依然能感受到光感。那种被强光照射却一片目盲的晕眩,像极了她病源诞生的前一秒。她不知道这能不能唤回一点回忆,也不在意这点,只是想体会那种感觉…

    如果她那时和父母一起死掉会怎么样?如果她没选择学医会怎么样?

    介于她的无法确定自己的遗忘是否是正常的,她有时也会把病源归咎于环境——她诊所所在的贫民区,找上门的患者除了真的存在生理不适的就是搞药来的瘾君子、玩自体输血①的黑市拳手、寻求非法手术的人……

    她走路时这么想着,她常常这么胡思乱想地解剖自己,回忆自己的过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她这么问着自己,也许有,也许没有。

    绿灯亮起,她裹紧长风衣继续赶路。

    灰色的风衣裹在她身上,像是一片阴影拥抱着她,先是她所穿的阴影,然后是街边的树影,办公楼投下的影子……一层一层,她突然觉得自己风衣下衣服上的血痕被挤压至干涸,不再粘腻了。每次触碰到血液,她都忍不住觉得血液像蛇一样贴在她的皮肤上,干涸结块之后形成一颗毒牙,咬在她身上不放。

    她下意识地摸上那块最大的血迹,在她的左肩,那名拳手靠在她肩头,裂开的嘴唇随着呼吸轻微地抽动,然后因为肌肉的反射动作被嘴里保护牙齿的塑料块撑得更大。

    “好了,你没事了。”

    她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再没多说一句话。

    那个人的伤口和他无关,当别人的伤口成为她谋生方式之后,她几乎就不再为这些人的伤口感到同情或是其他什么的。也算不上麻木,这种被雇佣来保证不会闹出人命的工作只能是这样的。如果这个人下次不幸光临她的诊所的原因是感冒或者被抢劫时挨刀子了,他大概能得到微笑和一次性水杯里的热茶。

    她只是厌恶拳场而已,为了制造痛苦而存在的地方,她触摸着被过分激发出活力的,滚烫的肌肉,然后喷上镇痛喷雾,绑上止血绷带,看着那些肌肉再次裂开、损伤。

    有时她也会下注,用专业眼光和对拳手们的熟悉挣点外快,钱可没有嫌多的时候。

    比如昨晚,准确地说是几个小时之前,她的两百刀翻了两翻。

    街区里的几个慢性病患者前两天来拿过药了,手术安排也是空的,她决定回去睡一会儿,下午起床逛街去。

    也许叫上法拉?她前几天还说想买件带流苏的靴子……虽然流苏早就过气了,但她真的懒得跟法拉吐槽了。

    她走到诊所附近时,街上的早餐餐车刚有一家开门的,新炸好的贝果油腻的香气让她忍不住买了两个,夹着熏肉和牛油果酱。刚到六点的街上还很安静,空气清新到她能闻见随着被贝果的热度所熏蒸而融出油脂的熏肉一点点散发出不健康但绝对美味的香味。她也会有想放纵一下的时候。

    “再见,齐格勒医生。”

    “谢谢早餐,再见。”

    说完她拐进街边的小巷中,路过中餐馆后厨门、居民楼入口、某女巫的占卜店之后,最靠里那间就是她的诊所了,除了一个红十字霓虹灯之外就没有别的招牌。

   她加快了脚步,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没人关心过小巷尽头对着的到底是一堆什么玩意,只是抱怨着中餐馆占用了两个垃圾桶中太多的空间。她也不关心,只是跟共同分享这栋楼的居民一起往那边大把大把的扔老鼠药,只要垃圾车定时把两个垃圾桶清干净,谁也不会在意垃圾桶后面那堆拨通烂铁。

    她开门时,小巷的尽头传来一阵拨弄垃圾袋的响声。

    绝对不是猫狗这种小东西,虽然只是几声就停了,但那种动静……

    她立刻溜进门,插上了每一道插销,跑到卧室,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警方淘汰下来的博莱塔PX4,小巧,但杀伤力是够了。

    她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枪口指着门口,她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

    门外持续传来轻微的响声,过了一会儿,变成沉重拖沓的脚步声。脚步声一轻一重交替着,轻的那声后来变成了拖拽的摩擦声。

    “医生吗?”

    脚步声告诉她这人伤得不清,但时叫门时的说话时出奇的沉稳,不刻意的话几乎听不出虚弱的气音。

    她没有出声,脱下高跟鞋,悄悄地走到了门口。

    “我知道你刚进去,我需要治疗。”

     她又等了一会儿,一边祈求着“上帝啊让这家伙命硬一点吧”,一边祈求着“上帝啊让我门口这货别再是进来抢杜冷丁的了”。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又一道道把门上的插销拉开。

    “天啊……”

    她的门是向外开的,开门时难免把倒在地上的人向外推了一点。只是踩在那人躺过的门垫上,她立刻就感觉到一阵寒冷的湿意透过了袜子,万幸刚把鞋脱了,她可不想再让绒面短靴上再沾一次血了。

    她蹲下来,先搜刮出这家伙身上的钱和枪,扔到屋里,再半扶半抱地把他拽到客厅的上。别小看她,她可是每周都去打网球的,力气不小。

    那人的血再一次染在了她的衣服上,叠在昨晚那名拳手的血上,一层一层,覆在她身上。

    她并不在意这些,血或者别的组织液,她看了一眼伤势就知道她又能从死神手里抢回一个人了。她会和过一会就能准备好的血浆一起把生命重新灌回这具躯体,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像每一次治愈濒死的人时一样感到莫名的愉悦,快感流走在她的血管里,肾上腺素溢出。

    莱耶斯短暂地睁开眼,看见了针管和微笑,同时。

    操,这是什么狗屁诊所?莫非那个红十字只是表明提供医护制服情趣play的意思?



①自体输血:非正规医疗用自体输血,把事先抽出的血液输回自身可以利用含氧量不同短期内提高身体机能……(谢谢Hawaii5O)

PS:灵感来自电影《美国玛丽》+《Americano》Lady Gaga

https://music.163.com/#/m/song?id=21038493&userid=63577304

大纲和第一章基本都是听着《Americano》写完的,之前听这首歌就很心痒,题目《美国客》也是改了下这首歌的名字扔上来的,标题苦手差点就直接搞成《Mercykill版美国玛丽+现代版大西洋帝国》了……开始想设定为禁酒令年代(大西洋帝国这种,黑道怀旧年代剧),但那时的医疗水平……

诈死先锋会彻底变成死球先锋吧……不过主要还是当时妇女解放运动还没有发展到能让墨西哥裔移民女性能当上医生的程度,所以就改到了现代,不过对OW来说是历史了……

关于为什么是墨西哥裔安杰拉,个人恶趣味,阿兹特克人和殖民者的后裔,想象一下安杰拉祖先同时有过主持活人祭献的祭祀和屠杀原住民的西班牙殖民者就很带感的样子。这篇文的走向也会有“活人祭祀”、“扩张和征服”这种情节。

再说两句白种人莱耶斯……

算了,这章光躺着了,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再次PS:拒绝开车,至少Mercykill没车(微笑

评论(9)
热度(14)